主持人:香港電台公共事務組
嘉賓: 香港都會大學健康及護理學院副院長謝家偉教授
「大家好,我是謝家偉,可以叫我 Gary,目前我在香港都會大學健康及護理學院擔任副院長,主要協助大學和學院推動科研。從2008年在劍橋大學畢業後,我有兩個主要研究方向,第一是藥物流行病學,第二是研發新的藥物,歲月不留人,我已經踏上科研之路十六年了。 我們從事藥物研究有兩個方向,第一是利用現有的數據,包括醫院或診所的數據,看現有的藥物的有效性 ,第二是研發新藥物,我們知道現有藥物的有限之處,所以我們要找新的方法醫治某些疾病。我們的研究方向是來自於不同的前輩給予的靈感,舉一個例子,高錕教授是我小時候已經崇拜的偶像,項目的靈感也是受他的思維啟發,之前見到高教授的光纖改變了網絡世界,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,我們亦都很想透過醫學的研究,為一些不治之症帶來曙光,幫助病人應對未來的日子。 」
「光纖之父」中大前校長高錕教授,一生為科學作出巨大貢獻,晚年他受到阿茲海默症,亦即其中一種腦退化症的困擾。 這個疾病會影響患者的記憶、判斷和執行力,而醫學界暫時未有根治的方法。
「 現在研究人員用大數據方式研究腦退化症,例如看看基因相關的問題。我們團隊現時用生物資訊科技,檢視基因組數據、轉綠組t和蛋白質組的數據,以找出發病的原因,我們現在研究的重點就是想利用基因療法,在病患者當中引入一種有特別物質的藥物,這種藥物可阻止一些不好的蛋白質形成,從而控制病情,減低疾病惡化程度,這種藥物新的地方是我們利用納米治療,運用納米技術將藥物更易帶到腦部發揮功效。」
團隊的研究綜合了生物資訊學和遺傳學知識,期望研發出的新藥,有效阻止有害蛋白在人腦細胞形成,從而治療早期腦退化症的病人。
主持人:香港電台公共事務組
嘉賓: 香港中文大學腸道微生物群研究中心主任陳家亮教授
隨著社會近年對腸道微生態的相關研究多了接觸,大家有可能聽說,腸道就如人的第二個大腦,但為個有這個說法?
「為何稱之為人的第二個大腦,是因為如果我們將腸道裡面的微生物的基因總和加起來,是等於我們身體其他細胞的一百倍或以上。 我們人體的基因是不可以改變的,是父母遺傳給我們的,但是相反我們腸道微生物的基因,它可以透過我們不同的飲食,或者其他科學方法來改變,從而改善我們的健康,以至改變疾病產生的風險。傳統智慧認為,腸道微生態只是影響消化、飲食、排泄的習慣,近年已經有很多科學和臨床醫學的證據,證明原來腸道內的細菌好與壞,是影響到我們健康的,例如肥胖、糖尿病、大腸癌,甚至很多腸道以外,大家完全聯想不到關係的事情,我們的情緒、小朋友的自閉症,以至長者的認知障礙,也與我們腸道細菌的好壞息息相關。在可見的將來,我們已經可以知道,能夠有及早的測試方法,透過檢驗少量糞便,已經知道患大腸癌的風險,甚至小至一、兩歲的小朋友,我們可以預測到他們將來,去到五、六歲時,患自閉症的風險,所以我覺得未來的日子,透過改變我們腸道的細菌,可以改變我們的健康,改變我們的命運,這是未來的十至二十年的世界大趨勢。」
展望未來,科學家相信腸道微生態的有關研究結果,將會在疾病預防,以及藥物開發方面,發揮很大的效用。
「我相信將來只要大家留少量糞便樣本,我們已經可以幫大家分析不同疾病的風險,患病的機會有多高,從而可以對症下藥,預防勝於治療。大家以後不要認為,糞便就這樣沖走,少量的糞便樣本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資料庫。 第二,我們可能需要從現在開始,將那些有用、重要、珍貴的細菌保存,因為隨著我們的社會變得越來越現代化,我們的飲食和生活習慣令到很多以往有益、珍貴的細菌慢慢地從這個世界消失。我們可能真的需要一個很規模大的糞便庫,即是糞便的挪亞方舟,儲存起一些珍貴的糞便,為我們將來下一代,將這些珍貴、有益的菌取出來,可能可以減少下一代患上多種疾病的風險。生物醫學科研方面,香港的國際地位是非常高的,但今天我們要面對的挑戰是如何將這些學術上的科研轉化落地,每一天能夠應用在市民的身上。我希望從事科研工作的同事、朋友不要氣餒,因為這條路的確是一條艱苦、孤獨、迂迴曲折的道路,我希望在可見的將來,我們香港能夠成為一個科研創科中心,將健康和希望帶給我們的下一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