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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resenters:馮傑、鄭政恆

開拓文字新國度,帶來閱讀新感覺;《開卷樂》帶領大家走進文字世界,分享閱讀樂趣。

 

逢星期六晚 9:30至10:00,香港電台第二台播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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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/03/20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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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顧大江健三郎——《換取的孩子》與《為甚麼孩子要上學》| 嘉賓︰曾卓然(香港高等教育科技學院語文及通識教育學院一級講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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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開卷樂】大江健三郎 - 對於人生的反問:《為甚麼孩子要上學》


日本文壇巨匠大江健三郎於本年3月3日逝世,享年88歲。生於1935年的大江健三郎,年輕的時候已嶄露頭角,1958年在東京大學修讀法國文學時,憑短篇小說《飼育》獲「第39屆芥川賞」,備受文壇重視,獲譽為「川端康成第二」。1994年,大江健三郎憑作品《萬延元年的足球隊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,乃繼川端康成後第二位獲得該獎項的日本文學家。當時評審指該作品「以充滿詩意力度創造一個想像世界,並且揉合生活神話,描繪出今日人類充滿挫敗的處境」。

大江健三郎是日本戰後文學先驅,認為日本要為第二次世界大戰負責。1994年他曾拒絕接受日皇頒發日本文化勳章,表示「不承認高於民主的權威和價值觀」,亦曾經組成和平組織,反戰、反核武,反映出日本戰後一代的心境。香港文學評論學者曾卓然認為,大江健三郎還有不同面向,如早年的作品《性的人間》講述拍攝色情片的現場,赤裸地描寫有關性的題材;部份作品表現出的「血腥」緣自身體殘障,這方面的經歷和體會,與他的兒子大江光有關。

1963年出生的大江光天生智力殘障,令大江健三郎受到莫大挫折,甚至試圖輕生。可幸他沒有放棄自己和家人,甚至發掘出大江光的音樂才能並加以培訓。大江光13歲作曲,其後更推出音樂大碟,成為出色的作曲家。兒子的經歷啟發大江健三郎寫下了《為甚麼孩子要上學》中的16篇散文,表達他與孩子相處時的感想,並且向現代教育提出詰問。故事主角的家庭從事森林管理工作,常常思考上學的意義,和學習的最終目的︰「我已經不打算再去學校上課了,我認為獨自在森林中,從植物圖鑑裡學好樹木的名稱和性質,就算是長大了,將來的生活也一定不成問題。另一方面,也因為在學校裡並沒有可以互相討論的老師或同學,聊聊我打心底覺得有趣的樹木,我為甚麼要去這樣的學校,學些和長大的生活似乎完全無關的東西呢?」

第二次世界大戰以日本投降告終,戰爭帶來的傷痕卻不能輕易撫平。大江健三郎在1994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,在斯德哥爾摩領獎時,他發表了演說〈曖昧的日本的我〉,篇名與川端康成在1968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演說〈美麗的日本的我〉遙遙呼應,但大江以「曖昧」一詞在國際大舞台剖析了日本的國民性,與及日本人戰後那種猶豫、不確定的狀態。《為甚麼孩子要上學》的主人翁提到︰「戰爭剛結束一個月,我就不願去學校上學了。因為直到仲夏,一直說『天皇是神,要向天皇的照片頂禮膜拜,美國人是惡魔,野獸』的老師,竟然十分自然地開始說起完全相反的話來,並且也沒有對我們做一些諸如以前的教育方法是錯誤的之類的交代。他們教我們說天皇也是人,美國人是朋友,是那麼自然而然。」曾卓然指學校理應是述說真相事實的地方,但日本面對戰後的急速轉向,沒有誠實面對國民,沒有處理國民心中的傷痕、淌過的血。大江健三郎切實地體會到日本那種曖昧不明的狀態,並以文字作出深刻的扣問,與川端康成筆下充滿東方美學色彩的日本大相逕庭。

大江健三郎更曾數度到訪經歷原爆的廣島,將所見、所思匯集成《廣島札記》,具有濃厚人道主義傾向。他的《沖繩札記》亦對美軍駐紮的沖繩的歷史提出思考,貫徹他個人反核、反戰的立場,透視現代社會乃至現代文明,探索人類的未來命運。今天這名文學巨匠「回到自己的樹下」,其精神已深入在日本的土壤中,飼育這片土地上的國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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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手語譯者的育成筆記》| 嘉賓︰陳意軒(作者)

Presenters:馮傑、鄭政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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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開卷樂】《手語譯者的育成筆記》-聽不見的香港手語


聽不見,不代表有缺陷,有聾人認為「聽障」一詞帶有貶義,「聾人」才是最佳稱謂。聾人在主流社會往往被定性為少數或弱勢人士,手語這種語言也常常被忽略。陳意軒研究手語多年,並擔任手語傳譯員,她將自身的經歷寫成《手語譯者的育成筆記》一書,希望社會重視聾人需要和手語譯者的地位。


聾不是缺陷,是潛能

手語譯者雖然看似「手忙腳亂」,卻有條理地傳達正確訊息,建構聾人與主流社會之間的橋樑。作者認為「手語譯者游走於主流社會和聾人社群之間」,如同中英翻譯般,他們出現在法庭、醫院這些場所,但原來表演場地、演唱會亦需要手語翻譯。作者指他們會在演唱會中將歌詞、觀眾反應、表演者情緒、現場氣氛等聲音元素用手語表達出來。

譯者要熟悉兩種語言外,更要設身處地融入兩個社群的文化之中。

聾人也有他們自己一套文化,例如用手語溝通時如何正確地將視線移離對方的臉;又如聾人去餐廳吃飯,會選擇圓形餐枱,方便圍坐時看清楚所有人;如果想引起身邊聾人注意的時候,可以嘗試揮手、拍肩,如距離遠可以將燈一開一滅做成閃燈的效果,或是用輕巧的物件如紙團等,向對方拋過去。這些有趣的舉動,對聾人來說是禮貌的表現。

在主流社會下,聽不見被視為缺失,聾人成為需要福利救濟協助的一群。部份人更視手語傳譯為義務工作,作為貢獻社會的一種方法。「『聽覺障礙』一詞,是從醫療角度出發,把『聾』建構成一種需要被改造的缺陷。」可是聾人並不希望大家當其殘疾,甚至有人更以聾人為自豪,他們只是聽不見,其他與正常人無異,如書中言「不是缺陷,是潛能」。


香港手語法律地位

手語是聾人利用手勢溝通語言的統稱,如方言般會因應不同地方發展成一套獨特的語言,在香港,稱為「香港手語」。談起「香港手語」的起源,1935年香港成立第一所聾人學校,教學方針是嚴格的口語方式,校內嚴禁手語,原意希望聾人學童盡量運用剩餘的聽力。當時的老師大多是健聽人士,對於手語摒諸門外,造成師生之間有不少溝通困難,影響聾人學童學習。後來聾人學校增多,學生之間手語溝通亦禁之不絕,加上上海南京地區手語傳入香港,逐漸建構出一套「香港手語」。

時至今日,香港沒有法律確立香港手語的地位。書中提到,「香港手語成為官方語言」動議曾於2017年提交至立法會作出辯論,有反對動議的議員認為香港本地手語尚未演化出一套通用的語言,有贊成方則認為政府需要帶頭建立系統。手語已進入公共領域討論,未來需要更多手語傳譯、聾人組織、政府等多方討論。

有些健聽人士自以為高人一等,其他都是弱勢、需要協助的人,但其實在聾人角度,他們要的並不是甚麼特別的區分,而是一份平等看待和尊重。讀者如對手語感到興趣,亦可以瀏覽香港中文大學手語及聾人中心設立的「香港手語瀏覽器」網頁,就如字典般查找字詞及其對應手語,並附帶影片教授手語的動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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